(續上期)

音樂家的任務:製作教會音樂

專職的教會音樂家工作非常吃重:修改指法、釐清指揮手勢、調整聲部位置、修改音符、確認幾時收句尾、給清楚的句法、給正確的節拍。透過這些技巧與詮釋的細節,他們讓作曲家的意念活了起來。他們生產音樂。教會音樂家了解:以志工性質來說,非常倚賴參與者的精力與熱誠,精湛的技巧反而是其次。例如主日學的詩班,手鐘隊,樂團,以及其他編制的音樂團隊。精力與熱誠的重要性遠超過演奏能力;他們賦予音樂節目生命活力。

不過,音樂家們的工作需要他們持續朝向越來越好的演奏能力而努力;音樂總監(或總負責人)面對的卻是達不到要求的音樂能力。因此,多半的時間都花在音符訓練、修改拍子、統一母音的發聲。身為音樂總監意即他的工作內容就是音樂技巧訓練。就這個角色而言,教會音樂家是工匠。

曲目選擇的含意

花這麼多時間和努力訓練技巧不足的業餘者,給教會音樂家一種心態:他們在乎演奏的品質勝過選曲的品質。他們強調的是好的產品呈現,而不是好的曲子。這是可以理解的。教會音樂目標不是呈現專業,重要的是引導志願參與事奉的人進入音樂並使他們的能力與音樂相稱。這並不是說音樂總監不用心選擇音樂素材,而是他們的選擇通常會走向實際需求:困難程度、音樂訴求、現成的聲樂或器樂編制。音樂價值與屬靈含意變成背景陪襯。對多數音樂家來說,他們選擇的關鍵是音樂的親和力,而非音樂傳達的意義。

許多教會音樂家從務實角度選曲,還有其他原因。二十世紀的思潮傾向極端主觀:信仰與生活無法結合,懶散的態度、缺乏考慮、自我中心皆與音樂家的決策有關。對教會或教派而言,決策大多數變成有條件的回應文化價值觀。前面提到,在教會裡音樂與音樂家事奉的重點是他們在會眾中的屬靈影響力。音樂家在會眾中具有先知的角色,使他們成為牧者,對歌詞有著最高的敏銳度。不論是否有神職人員身分,教會音樂家有牧養的天職。

牧養不只是祭司的功能或「幫助別人」這種模糊概念或多愁善感。牧養是做鹽、發光、行動、有力。音樂牧養,如同它的先知角色,幫助會眾塑造他們的靈命。音樂成為先知性牧養的代理人角色,如同文字成為講道牧養的代理者角色。音符不是目的,而是工具。作曲家觸及的是事奉領域的終極關懷。

音樂家的教學事奉

教會音樂家需要成為老師。即使他們選擇該音樂是因為它的屬靈角色,但它整個的屬靈性質可能會遺失--除非會眾了解它的屬靈規模。演奏對的音樂卻沒有反映它真正的意義,就像演奏不適合的音樂卻反映出它的意義。會眾需要被教導音樂與屬靈的觀念。如果會眾缺乏音樂屬靈意義的觀念,整個音樂的靈性就會消失。之所以稱為「教會音樂」,需要教導會眾了解它崇高的意義與視野。

對多數音樂家、會眾和牧師來看,從教會音樂家變成老師是很重要的轉變。一般來說,音樂總監被教會要求監督、管理音樂節目,偶而表演除了崇拜之外的音樂節目。教會音樂家成為老師,對會眾、牧師與音樂家來說,毫無疑問是個相當新的觀念。教會身在不是非常精通音樂的社會,又夾在難以理解的音樂與靈命關係之中,需要改變音樂家的工作向度。為了會眾的好處,音樂總監的工作需要被要求規律與有系統的教學。會眾與牧師必須使教學便利。使用周間的聚會,主日早上崇拜之前幾分鐘,都是可行的。

教會音樂家的教學事奉會在之後的章節繼續討,會提到關於認識五線譜、拓展曲目、學習把音樂當作藝術。相較之下,音樂的屬靈影響力會有較多討論。這個角度的教會音樂是最需要穩固建立的。(待續)


我是王文娟,來自一個喜愛唱歌的家庭,三歲時唱茉莉花的錄音唱盤至今仍然被爸媽所收藏。小學開始參加合唱團。曾藉當值日生之便,降旗典禮時躲在教室裡以『自認的』美聲唱腔高唱降旗歌而聲名大噪,並於家庭聯絡簿獲頒『歌聲凍人』評語。小學畢業後隨父母旅居阿根廷逾十年。在阿根廷接觸許多優美的音樂,當年最大的夢想之一就是能一輩子在舞台上歌唱,且認真盤算過如何能在歌劇院工作,哪怕只是掃地維生,也要當個窮困幸福的文藝女青年。我熱愛的不只有音樂,我還愛畫畫、寫詩,愛看書、研究語文、思考物理數學與哲學的關係。中學五年和大學前三年彷彿中世紀的修士,我靜坐在用文學、藝術和科學堆砌出的塔樓中,熱切地望向窗外,焦慮地想像著我的人生。

我從小愛問問不到答案的問題;兩三歲的時候我問媽媽有沒有「我」的感覺;就是那種沒有人能感覺我所感覺的、活我所活的,一種我死了就不再有我、我沒出生以前也不曾有我的感覺。這些關於「存在」的許多問題陪著我長大,當我剛俱備思想上探索的能力時便立刻展開漫長的追尋。塔樓裡蒼白神經質的年輕修士常常不能滿足於音樂、文學、哲學、藝術帶來的慰藉。這一切看似豐富卻又無比虛幻,就像是藉由我的氣息心跳所幻化出來,我不想了,它們也就消失了。我的心裡像是有個任何的光都能吞噬的黑洞。我曾經學習如何和外星及另一次元的生命體溝通,上天主教堂、上基督教堂,參加查經班、團契,考查聖經的史實,禱告到頭痛…我很努力地在找生命的答案,很不能接受熱心的基督徒叫我「信信看」。最後我發現,憑我薄弱的心智,這一生都無法證明宇宙創造者的存在;而「信心」這弔詭的東西又絕不是一般所想的,來自善變的我自己。因此,若真有上帝,除非祂願意,靠自己,我是無法相信祂的。我和這令人悵然的結論睡了一覺,那是我回台灣念師大物理系的第三年,一個陰暗的傍晚,一位基督徒學長聽完我的分享後說:「為什麼你認為上帝會不願意你想信祂呢?」剎時,我看見一支火柴劃亮了整片心裡的黑暗。我突然明白了這位宇宙萬物的創造者從未不願意我認識祂、相信祂。祂正如祂所說的愛我,造了我,一直在尋找我。在我還不知道我自己的時候,祂已經知道我的一切;當這個世界不再有我的時候,祂依然與我同在。音樂、文學、哲學、藝術、科學…我抓在手中不肯也不敢放下,生命中的一切,上帝各按其時,使其成為美好。

感謝上帝,我在年幼、生命尚未有真正的磨難時,開始尋找祂,認識祂。當我年歲漸長,人生種種困境臨到,我知道一切背後,祂在那裡。

我父親罹癌末期,坐在開刀房前和媽媽一起等待的時候,我並不曉得神會如何安排。但是一微小聲音告訴我,祂絕不會讓我們承受承擔不起的事。那是1999年,如今我爸爸長回成一個100公斤的大胖子,在這裡聽我唱歌。

 去年11月 19日年度健檢我遵照醫生建議複檢直腸上的突起物。做了腹腔的電腦斷層掃描,肝膽腸胃內科醫生判斷我直腸裡的突出是腸子長出來的,並非子宮內膜異位從腸子外壁壓迫造成的,所以應該動手術,術後才能判斷是良性或是惡性。當時不知道手術規模,我父母親非常非常擔心害怕;我還好,只是覺得要處理的事情有點多、有點煩,將來的生活可能會完全改變,父母會很難過,要麻煩家人照顧我,會影響我的工作和繼續唱歌…不過還沒有恐懼、慌亂,只是有些沉重,生活中的光彩彷彿一下子全被抽走了。在我很煩悶開車上班途中,聖靈提醒我:「上帝還沒死,祂依然是值得稱頌、愛我的上帝,所以我是不是有充分的理由歡喜快樂並且讚美祂?」我平常就不太遵循神的命令,神要我們「常常喜樂」,我卻是「常常抱怨」。我真的知道神不會要我承受我承擔不起的,只是我仍只是個不夠信得過神又膽小軟弱的人;聖經上保羅對我們說:「誰能使我們與基督的愛隔絕呢?難道是患難嗎?是困苦嗎?是逼迫嗎?是饑餓嗎?是赤身露體嗎?是危險嗎?是刀劍嗎?如經上所記『我們為?的緣故終日被殺,人看我們如待宰的羊。』然而靠著愛我們的主在這一切事上已經得勝有餘了,因為我深信無論是死、是生、是天使、是掌權的、是有能的、是現在的事、是將來的事、是高處的、是低處的、是別的受造之物,都不能叫我們與神的愛隔絕,這愛是在耶穌基督裡的。」這次直腸事件和生命中所有的大小厄運無非都是上帝的邀請,邀我更多的信靠祂,更認識祂,與祂一同翱翔在祂無限的愛中。我目前非常健康,後來經過直腸外科醫師再次仔細確認,不需要任何的手術。雖沒有真正的經過水火,死蔭幽谷也僅是小小一段,但我仍有重生的感覺。   我的生活中依然充斥著許多費解荒謬的狀況令我失控、喪志、心碎。但我學到一件事,就是神的道路高過我的道路,祂給我眼未曾見過、耳未曾聽過、心未曾想過的豐富人生,而我要向祂求的是祂的心腸、眼光去看待一切。

我沒有成為文藝女青年,我後來畢業於師大物理系、台大物理系研究所,主修半導體物理。曾任教國中一年。研究所畢業至今在台灣積體電路股份有限公司從事研發工作。工作雖然忙碌,一不小心,工程師還是會偷偷爬上秘密塔樓變身為愛作夢的修士,熱切地望向窗外,焦慮地想像著我不再那麼年輕的人生。只是現在,我知道,神與我同在。


回到家已經凌晨3:25,卸下一身的行囊,看著FB上的留言及照片,想著剛演出完的布拉姆斯音樂會,想著大家微笑地走上台,想著大家使命完成後的神情,想著大家辛苦練習的種種畫面……..滿是感恩的,伴著一些感動,聽見鳥兒開始歌唱,天色由黑漸層透出些許亮光,迎接白天的到來,這是上帝賜與嶄新的一天,打開窗看著遠方的景色,讚嘆著上帝神奇的作為。

看著滿滿的觀眾,接近售完的票房,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一直以來,因為經費有限,無法大肆的做宣傳,靠著上帝加給契友們的力量,再次證明了,「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實底,未見之事的確據。」來11:1。將信心建立在上帝那永不毀壞的話語上,因著認真的擺上,祝福滿滿的臨到我們,見證了上帝的信實永不改變。

台大EMBA合唱團首次參與我們的演出,面對如"歌利亞"般的曲目,練得十分辛苦。看著這些平時超級忙碌的高階主管們,秉著社會精英份子骨子裡奮鬥的精神,持續不斷的練習,再忙都抽空加練、驗收,使命必達的決心,心裡相當的佩服。也以此激勵音契的合唱團團員們,互相正面的影響對方,一起朝著終極目標前進。

離開教會許久的一位友團團員,站在台上,強烈地被聖靈同在而撼動,跟著每個音符體會上帝的真實與偉大,那種親身體驗,不是世上任何成就或物質可以取代的。看著她真誠的眼神,知道上帝又拯救了一個靈魂。為了慾望而活,擁有了世間財富、權利,卻不知有誰來收取?人類無止盡的慾望,不會有滿足的一天,只會使撒旦更任意妄為掠奪我們的心。「你要保守你的心,勝過保守一切,因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發出。」箴言4:23用盡心機,求取最大的利益,是商場上的準則;這其中充滿了爭競、紛爭、嫉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況,大家應該都很熟悉。在音契,只有背著十字架,跟著耶穌走苦路,雖然步步艱困,但因著神極大的恩典,總是在關鍵時刻化險為夷,使流淚撒種的我們,歡呼收割。

這幾個月跟著大家經歷了各項超越自我的挑戰後,覺得心靈很滿足。倒不是有何偉大的貢獻,只是看見大家單單仰望主,專心一意的完成本次任務。是什麼力量讓大家這麼努力拚了命地跟隨?又是那一種無法言喻的情感維繫著每個人的心?能用音樂服事主與在地的人民們,是音契最大的榮耀;能用深度文化改變社會一味追逐金錢的想法,是音契最迫切的使命。求神讓屬天的氣息降臨這地,使上帝的馨香充滿台灣,希望憂傷的靈得著安慰,迷戀世上一切虛無的靈魂得享安歇,讓他們有機會沈浸於上帝愛的懷抱中,重新定義生命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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